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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学心得(第一百九十集) 罗国正 (2018年7月)
2757、对于成年人来说,使他们产生美感的事物,是很难绝对不作出联想的。只有两种人不会联想:一种是失常的人,一种是超常的人。
2758、凡大成功者,多数是悟道、行道、公道、得道、厚道的人。尖酸刻薄、分分秒秒计算在鸡毛蒜皮的小事小利上,耍小聪明、玩弄小阴谋的人,没有几个朋友,不但很难有大成功,还会身心多病、不长寿。
2759、大家认为他是孤独的,并不等于他感到自己孤独。孤独是感受孤独的主体感觉。外人无法代替主体的感受。很多人认为的,常常是亲历人感受之外的猜测。凡猜测,猜中率往往不会很高。孤独的类型有很多,有生理性孤独,也有心理性孤独;有本能反应引起的孤独,有自觉反应追求孤独;有无可奈何的孤独,有乐于享受的孤独;有因外界、客体而造成的孤独,有内在、主体本身产生的孤独;从时间上讲,有瞬间的孤独,有短时间的孤独,有多个月或多年的孤独,也有终生孤独;等等等等。有一些孤独,几乎是所有人都不喜欢的,这类属于悲惨性的孤独。有一些孤独,则有些人喜欢,有些人不喜欢,这类孤独,导致人们的喜欢或不喜欢的原因,主要是由感受孤独的主体个性、爱好、特殊情景等所决定的。有些孤独是可以选择的,有些孤独是不可选择的。就算是爱孤独的人,也是积极努力避免那些不可选择的、甚至是悲惨性的孤独,而找到自己乐于选择的孤独。当然,善于孤独的人,无论是遇到什么情况的孤独,都会尽量减少孤独带来不良的影响,增加其良性的效果。孤独经常是与群体性热闹的活动,与亲友聚会或红袖添香夜读书等等现象,即主体与各种类型客体(主要是活力客体,活力客体重要部分是人)的频密产生联系或活动等现象相对应而存在的。人是社会性的动物,所以爱孤独不是普遍存在的现象。在可选择的那些孤独中,善于和喜爱孤独的人,他们比较容易享受到清静、静养、淡泊、空灵,超越名利、是非,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,需要对事物的判断时,能较简练、敏锐地淘汰大量的垃圾信息,迅速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(精神病的孤独者除外)。从总体上看,人类的生活分为:不孤独的生活、孤独的生活,不孤独与孤独兼而有之的生活。第三种生活的人居多,这些人,只是不孤独与孤独之间的比例是多少的问题,和这些人的心愿是什么时候需要选择不孤独或孤独的问题,这种选择是如愿以偿呢?还是迫于无奈呢?甚至是寂寞难耐呢!孤独既可以反映在物质、肉体、生理层面,又可表现在精神、心理、层次和境界上。 在物质上、肉体上、生理上丰富、精彩、热闹,不等于在精神上、心理上、甚至境界上也相对应地丰富、精彩、热闹、如愿。当然,对于很多人来说也是相应配套的。但很少是绝对平衡地进退。也有人在这种情景、环境中,反而感到精神上、心理上、境界上的孤独。我以为,有机会体验透彻丰富的、精彩的、热闹的、轰轰烈烈的、物质的、肉体的、生理上的生活的人,才容易顿悟出人生应需要适时的孤独。反之亦然,在精神上、心理上、层次上、境界上丰富、精彩、辉煌,也不等于在物质上、肉体上、生理上丰富、精彩、辉煌。按我对现实人们的观察,基本都是配套发展的。很少人是一边发展了,另外一边是荒芜的。多数是在不同时空上,根据实际需要,有所侧重,以一边为主,另外一边为辅地发展。常言道:“无敌最寂寞。”这反映出处在巅峰境界者,没有对手时的孤独。这种情况,无论在物质领域,还是精神领域都存在。历史上也有不少记载这类情况,涉及面很广,如政治、宗教、哲学、艺术、武林、经济、科技等等。情况的另一面则是,“无敌都不能寂寞”,因为“长江后浪推前浪”,“逆水行舟,不进则退”,放眼看山外有山有他乡,他乡有巅峰有高人。最明显表现在体育赛事上,很多世界纪录,很快就被后来者破纪录。很多领域也像体育比赛那样。现实中有不少无敌者,都有一个由盛而衰的过程,这是不可抗拒的、自然发展和社会发展的规律。无敌都不能寂寞,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是:虽然这些人已达到了在现实中的巅峰境界,但离他心中的梦,理想的境界还有一段距离,所以继续向新的高峰努力攀登。当然,这种攀登过程,是孤独的过程,也往往无暇感受寂寞的过程。高境界所造成的孤独与受众人排斥、围攻,或性格孤僻,爱好特殊、或心理障碍,或不善于与人沟通,价值观和人生观与众差别甚大,不合群等不同。最优秀者可在无上的孤独境界中,感受到无我、空寂、心清如镜映照万物、天人合一,心能转物,心想事成、无限等。人们阅读了我对孤独的以上表述,我相信,对孤独现象的审美,就不会只向着一个方向思考了,而忽略了孤独现象所具有的丰富性。
2760、有些专家、学者认为,艺术的发展是由再现到表现,由表现到装饰这三者不断地螺旋式运动的过程。其实,这只说出了艺术发展的一种情况。因为这种观点是强调艺术活动主体将能力向外散发、或物化的过程,而没有说出人的艺术活动过程,有内化于心灵,内化为主体经验,提升主体审美境界的过程。一个长期从事艺术活动的人,对外“雕刻”了作品,同时又对艺术活动者本身“雕刻出”精神风貌,塑造出艺术的人格。很多伟大的艺术家不但创作了艺术品,还留下很多创作的心得、原理、美学的思想,感悟到艺术与人格的关系等等。以上种种,都是交叉互动地发展的。不是单一的螺旋式发展的。
2761、美首先是感觉,加入理解后,最终还须落实到感觉上。否则,美是无从谈起。
2762、艺术创作过程中,尊重比例是无疑的。但这种尊重决不是墨守成规的。大自然也是按一定的比例而形成的,问题是很多大自然的按比例现象,人们还远远认识不透。其实,大自然不单表现在宏伟和崇高上,还表现在极精微的东西上面。如果不这样认识大自然,则非常片面了。
2763、没有崇高感的人,不可能完成伟大的事业。
2764、凡事都以自我为中心的人,必定非常贪婪, 不可能做出真正的慈善事业。
2765、深厚而崇高的伟大感情,很多是通过青少年时立志、有理想目标的追求牵引出来的,并通过在学习、工作、生活中逐步得到了培育。只有极少部分在本能中已有强大的基础,如母爱。
2766、荷加斯说:“直线和圆弧线及其各种不同线的组合和变化,可以界定和描绘出任何可视对象。”荷加斯这话在大多数情况里是正确的,但他忽视了色彩和暗影的极其微妙作用,例如,有些动物发情时,身体的颜色是有变化的。“她脸红了!是害羞还是发情呢?”单靠线条是难以表达的,但和她深交的男朋友是最容易明白的。荷加斯还认为,直线只有长度上不同,最少装饰性,最美的形体,直线最少。荷加斯这观点,对动物,尤其对人体的审美是合理的,对有些植物,对一些大自然的景色就不一定对。例如:笔直的树干,刀截般的大石壁,海平线等等。如果用这个观点来看待人造的客体,或产品。就更加漏洞百出了。例如,房子、家具、列车、船舰、飞机等等里面和外在都需大量笔直线条。加上,直线本身的粗与细,在不同的具体物体上,也有不同的视觉效果。最重要的是,荷加斯这观点的根本错误在于:将美,或美感是由客体(他指的是线条)决定了主体,而不是美、或美感最终是由主体的感觉所决定。当然,最美的线条,很多美学家认为是人体的线条(也有的美学家不认为是这样),可以从本能的美感到理性判断的美感中,引起很多审美主体(尤其是异性的审美主体)愉悦、兴奋等美的享受等反应,但“很多”不等于“全部”,最终落实是否产生美感,还须具体的审美主体的感觉。线条,在视觉效果上常常是引起审美主体产生美感的重要因素,在现实中,有经验的审美主体遇到一个审美对象时,产生美感,往往不只是视觉效果,而是综合效果。我们也常听到这样的话:“好看不好吃!”也就是说,对于一些人来说,只是好看都没多大作用,需要的是既好看,又好吃,才是他们要追求的美感。换句话说,不少人需要综合因素的美感,这种美感的产生,需要体验。体验往往是在特定情景下的立体动态过程。这样的过程所产生的美感也往往是综合美感。荷加斯的美学思想企图通过客体的形式来确定美,代替了具有决定作用的主体审美感受。这恰恰与西方古代四大形式美学思想有着根本的一致性:毕达哥拉斯的“数理形式”,柏拉图的“理式”,亚里士多德的“质料”,贺拉斯的“合适”,都是强调客体、或由主体创造出的客体、形式客体。所以,有的人认为,强调客体、形式是西方美学的精神本质。他们与中国古代庄子的美学思想相比,有天壤之别。其实,离开了人类的本体、审美的主体,所有的客体、形式、技巧,都是多余的。一切客体、形式、技巧,只有在人的本体存在、审美主体的存在,才有作用,才具有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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